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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炸案的进展,耽误了几分钟,没赶上第一班车。”难怪梁sir那么快便出现在了A组,原来是大嘉泄密。
同大嘉分别后,钟子晴坐上了回家的小巴,车厢里挤满了刚去街市买完菜的师奶,彼此闲聊起最近的八卦:“喂,看今日的《晨报》没,快富街豪车追尾,导致连环车祸,死了十几个人!”
“忙到现在我还没机会买报纸,不过听楼下的保安讲,司机肇事逃逸,真是缺德!”
“你消息滞后了,凌晨肇事司机主动投案,听说政府派了法援。”
“法援?开豪车的二世祖还需要法援?真是浪费纳税人的钱,要我讲,这种人就应该直接判死刑!”
“哎,你不懂,这个叫作人权,将来你做被告就知啦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做被告?晦气!”
“你生什么气?痴线!”
刚才还说亲道热的两名师奶,话不投机半句多,纷纷扭过头,不再理会同伴。
听不到更多八卦,钟子晴望向窗外,嘴角微微向上勾起,不用开工的日子,就连这些平时她不爱听的市井爆料,也变得悦耳起来。
小巴靠站,孚美新邨到了。家中不见娥姐身影,只有钟子朗坐在餐桌前奋笔疾书。
“大佬,娥姐呢?”钟子晴脱下外套,一屁股坐到梳化上,只觉全身的肌肉都松弛下来,同样是沙发,家中的就是舒服过警署。
钟子朗头也不抬地说:“娥姐去看望老豆生前的同僚,茶几上有早饭,记得吃。”
钟子晴叼起一片吐司,走到餐桌旁,“哇,大佬,你好认真,放假回家温书?”
“大小姐,”钟子朗叹了口气,脸上的黑眼圈几乎要掉到地上,“你如果肯从工作中分少少精力关心家人,就应当知道,我不是在温书,而是在准备上庭资料。”
“上庭?你惹官司啦?”
“呸、呸、呸,”钟子朗摸出一张小卡片,轻描淡写道,“我找到律所实习,只用年底再回学校领毕业证。”
“哇,赵钱孙李律师楼,实习事务律师钟子朗,”钟子晴抢过名片,“我有印象哦,之前有单case的受害者曾经去过这里办理离婚协议,不过你做事务律师也能出庭吗?”
她看过的港片里,那些戴着头套,在法庭上慷慨陈词的,无一不是大律师,事务律师通常只负责起草离婚协议、楼契等法律文件。
钟子朗抬头耐心解释:“案件只要不是由最高法院审判,事务律师也可以代表当事人进行诉讼,这单豪车连环撞车案比较简单,被告已认罪,师父索**给我全权处理。”①
“隔行如隔山,”钟子晴摇头感叹,一掌拍在大哥肩上,“替原告钉死被告,好好表现!”
“那你就猜错,我是被告的辩护律师,只能尽量替他拿到法官的同情分。”钟子朗收起名片,继续提笔
写字。
钟子晴瞬间变了脸,抢过钟子朗的钢笔,“这种罔顾公众安全的人也配有律师吗?”
钟子朗偏过头,“子晴,你是差人,为了查案可以预设嫌疑人有罪,但我是律师,在法庭未定罪前,任何人都是清白的。
“如果你帮助嫌疑人轻判,甚至脱罪,那法律到底是保护有钱人,还是普通民众?”钟子晴反问道。
“在你心里,大哥是昧着良心赚钱的无良律师吗?我这次是义务做法援,分文不收,”钟子朗叹了口气,反问道,“如果受害者本身罪大恶极,你会查出杀死他的真凶吗?”
“不……”钟子晴的第一反应是sayno,但身为专业的警务人员,答案是“当然